“乌兰固木”的销寄实寄封 刘广实2013年“赵涌在线”邮品季度专场(四),在“蒙古邮政史专辑”中(中国国家邮政时期)刊出了一件由乌兰固木寄出的实寄封,这是以前从未登载的实物资料,也是中国蒙古邮政历史上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。乌兰固木位于蒙古科布多地区的正北方,再北通蒙古(或称“西蒙古”)的唐努乌梁海(勿朗海)地区,西通新疆的阿尔泰地区。大清一代,中国国家邮政只在库伦和买卖城(恰克图)二地设有邮局,帝俄据不平等的《天津条约》《北京条约》设有二处侵略邮局。辛亥革命以后,帝俄不断入侵蒙古各地,先后在科布多、在扎音库伦(三音寺)、乌兰固木,乌里雅苏台等地设立了邮局。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,帝俄势力有所减退,此时中国国家邮政才开始在蒙古各地增设了邮局。从1918年开始,先后在乌里雅苏台、科布多、扎音库伦、乌兰固木以及乌梁海等地设立了一、二、三等邮政局或邮政代办所。乌兰固木邮政代办所是在1918年12月18日(星期三)开业的,当时在中国蒙古的邮政是每周只有一或两个班次用骆驼运送邮件。这个信封上的乌兰固木邮戳日期是“八年(1919年)十月十三”是星期一,到科布多是“十月十六”(星期四),还应经过乌里雅苏台和扎音库伦,但都未见盖戳。到达库伦时,盖“十一月四日”戳,是星期二。直隶张家口的日戳不清,而到达北京外馆是“十一月十六日”,当天即行投递,所以信封背面有阴历九月二十四日收到,这个日期也就是阳历的“十一月十六日”。封背贴北京老版帆船3分,6分各一枚,这是当时蒙古、新疆与其他省份互寄信函的基本邮资,背面下方丢失了一个三角形封口,此封口上应有一个“封”字和一个同上方的“福生号”签记,并不影响信封的全貌。在前述“赵涌在线季度专场(四)”图册第19页刊出了此封的部分介绍,内称直到1919年7月乌兰固本才开始实施邮政,我没有见到此项资料的来源,但就1918年12月18日开办而言,到1921年3月中国邮政完全撤离蒙古地区,也只有二年多的时间,这时间内盖“乌兰固木”邮戳的仅此一件,真可谓是可遇不可求的珍贵邮品。
至此还想到二个问题,一是,收寄件人的“福生号”在蒙古封中似较罕闻,不比“东富有”等实寄封甚为多见。二是,乌兰固木本身是代办所,但不像乌梁海所用的无日期邮政代办所戳,而使用的是日戳,这也表明当时的邮戳却有不一致的做法。以前我见到的较早的蒙古邮政专著是切林哈邻和斯蒂芬(Tchilinghirian and Stephen)所著的《帝俄的外国邮政》(1959-1960年版)。近年则以韩利格所著《蒙古邮政史》(2011年版)较为有名。但观韩书,收集资料以外文为主,中国出版的书刊似读之不多。如《天津邮政史料》第三辑(1990年版)、《中国邮政事务总论》(1995年版)都有不少史料,但韩书均未引用(其实后一本书在当年就有出版问世),以致在中国邮政设置方面还出了差错,更不论其他众多的史料论著了。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,将能出一本中国人自己编印的《蒙古邮政史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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