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刘道宜老师相识于1997年底—1998年初,不觉已是20年。
与刘老结交的原因是当时本人资助《当代集邮》杂志的出版,而刘老对该刊非常关心与支持,在此前因下,我们开始交往。
此时刘老已是集邮大家,其大作《集邮与中国邮资》(图1)及相关邮集已名满天下,而我只是20出头的毛头小伙子。但刘老并不计较我俩集邮水平与身份、年龄的差距,一直对我关心提携,每次来信来电都亲切地称呼我“小麦”,直到现在,我已经成 “老麦”了。
刘老是一位卓越的、个性鲜明的集邮家,在集邮界流传最广和影响最大的非《实用中国邮资手册》莫属,此书价廉物美,使用方便,故一再再版,仍供不应求,成为收集中国邮品者必备工具书。
刘老对邮学推广不遗余力,与我初识不久后知道我想研究新中国邮史而苦无资料,即马上无偿提供了1950年—55年的《邮电部公报》基本全套原件给我复印参考。
在复印此组资料时,又有数位同好需要,故临时把复印一套改成了复印30余套。当时并为此专门购买了一台二手复印机,为收回成本,除赠送刘老一套外,余下的也有偿出售。无奈好书难卖,直到2016年,才把最后一套售出。此即为该套公报复印件出台的背后故事。
由此可见刘老待人以诚,提携和帮助后辈进步的精神,自始后我俩书信不断,刘老也对我们邮会、邮刊支持良多,并曾多次来粤、来三水指导。
2004年,刘老与我联系,有意“金盆洗手”,把所有邮品一次性流通出去,一来在生前处理好邮品,二来也让有兴趣的邮友继续发扬光大。如此开明老人,在集邮圈中可真不多见。
我也不付所托,几经磋商,最终替刘老的邮品找到了好归宿,而在邮品的交收过程中,更是我邮学进步的一个重要过程。
因该批邮品数量实在太大,整理需时,除了较重要邮品刘老编写了目录外,更多的是各种杂七杂八的小东西,所以只能亲自面交,此次交易让我在成都小住了多天。
在成都期间,基本天天上门打扰,让我得到大师亲自指点,特别是民国邮史、邮品,量多品种又丰富。但平时收集始终只是一知半解,当面得刘老指点,一一解读,如数家珍,邮识立即大大的提升。原来一直未明的,通过实物对照及刘老解读,真有茅塞顿开的感觉。
这次交易,也开创了集邮家整批藏品交易的先河,尽管没赚多少钱,但却让我在圈子中打出了实力牌,之后陆续有多位大陆、台湾大藏家整批邮品出让给我,为我做大额交易打下基础和经验。
刘老唯一留下的邮品是川渝附加费,因为他是当地附加费集邮研究会会长,当时刘老半开玩笑的说:总不能让我当“光棍司令”啊!这个我当然理解和支持。
而刘老当时的另一个小小附带要求是替他出一本《冬青集邮文选》(续)的文集,因为我编辑部人强马壮,这当然不成问题,2005年,该文集面世(图2)。
由于中国邮史研究会影响日广,为方便地方会友交流,刘老提议成立“川渝分会”,我当然支持,这也是刘老对推广地方集邮事业的又一贡献。之后我也多次入川活动和拜访刘老,刘老与我亦师亦友,早已成为忘年交。
由于刘老的邮资手册大作太受欢迎,所以又想修订再版,故征求我意见,我当然赞成,并马上提供我出版社的国际标准书号以示支持。
修订版之后开始使用香港书号出版,而由于成都印刷较廉,加上方便校对,故此书一直在成都印刷,并非在三水印刷,这也是为什么我手上无书的原因。当然,刘老大作每出版一次,我必买数百本或赠或售(图3)。
去年底,刘老还有重新再版修订邮资手册的意思,并来电征求我意见,未料天公不作美,成为遗憾。
刘老2017年2月7日驾鹤西去,留下邮史宝库永惠邮坛,令人敬佩敬仰,愿天堂还有集邮,刘老一路走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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