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捣浆糊”随着“大锅饭”的结束,“混腔水”这个词使用率渐渐下降,取而代之的,是“捣浆糊”。“捣浆糊”是上海最流行的口头语之一,它是“混腔水”的“升级版”。如果说“混腔水”是被动地稀里糊涂“混”,那么“捣浆糊”就是主动地随机应变地“混”;如果说“混腔水”是闭着眼睛混,那么“捣浆糊”就是睁着眼睛混;“混腔水”是没有尺度混到哪里是哪里,“捣浆糊”是心中有数有方向地捣;“混腔水”是非常时期没有办法的办法,“捣浆糊”是大好时代所有办法里最简便的办法。
总之一句话,“捣浆糊”是上海人求生存求发展的“万精油”。
据说,“捣浆糊”这个词,最初也是出自上海人热衷的麻将桌上。麻将是四人搓的,每人依次捉13个牌,再依次轮流捉进一张,打出一张,当某位牌张成局,即可壶牌,上海话叫“和”。有些牌者大意,把没成局的牌当成壶牌摊牌,但这样的做法次数一多,难免有有意作诈之嫌,北方人称之“乍壶”,南方人称为“佯壶”,而上海人牌友之间虽不乐意,但态度比较婉转,只能客气地训斥为“喔呦,侬又捣佯壶了”,渐渐的,“捣浆糊”这个词就流传开,用来形容那些耍滑头蒙混过关的小计谋。
捣浆糊除了要有小聪明,还得有“佯装”的表演本领与“皮厚”的本钱,也就是说,表面内里都要“做到家”。所以,能捣浆糊的上海人都不是“阿木林”。有一回看一场“新音乐”演出,有一支四川乐队表演一首歌,把一句“毛主席万岁”颠来覆去唱了半宿。接下来一位上海的音乐才子更是了得,在台上“啊.......”从头至尾一个感叹字,台下歌迷被逗乐了:“统统是‘捣浆糊’的人才!”
“捣浆糊”用具体生动的事列全方位的解释,看了很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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